“对，就是他，跳河三次，上吊五回！”
“啧啧啧，长得多俊俏啊，怎么这么想不开啊？老婆子我去劝劝他！”
“得了吧，自打他来到咱们村儿，已经七天了，一个字儿都没说过。要我说啊，他铁定是个又聋又哑的！”
“啧啧啧，还怪可怜的。”
“走吧走吧，别看了！小满会看着他的！”
……
一群村妇一边说着闲话，一边从琴相濡面前走过。
琴相濡叹口气，低头看了看脚踝上的铁链，倍感无奈。
跳河三次，上吊五回。
那些村妇并没有夸大其词，甚至只说了一个零头。
自打他数月前，看着上官曦和雁未迟圆满之后。
他已经自尽无数次了。
第一次，便是在京城的小凉河中。
他选了一个记忆中，令他最快乐的地方。
只是他跳下去之后，不知怎的，衣袖被浮木勾住。
浮木又带着他一路飘到了岸边。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然离开了京城。
琴相濡想着，许是老天爷觉得他死在京城不体面，万一被雁未迟看到，会给她增加许多烦恼。
所以不让他死。
于是乎，琴相濡便打算顺流而下，想要再寻一个心仪之地，了此残生。
可谁知道，他一路南下，每每跳河，总是遇到意外。
或是被渔民所救，或是被水冲向岸边，或是莫名其妙衣服勾住什么，无法下沉。
最离谱的，莫过于最近的一次了。
他跳入这桃源村的净水湖里，竟是被一只大狗，叼着手臂拉扯上来。
而这只大狗，此刻就趴在他身边。
狗脖子上拴着铁链，铁链的另外一头，拴在他脚上。
这让琴相濡感觉既无奈，又有些好笑。
“呦，你醒啦！”一个爽朗的少女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琴相濡听到这个声音，顿感一阵头痛。
他认得来人，是这桃源村村长家的姑娘，叫小满。
前面那些村妇说的“上吊五次，跳河三次”，都是被这姑娘，和她养的狗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