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微笑着听沈如婉继续说:“他之前在隆郡王府花会上帮我说过话,后来在尤大人府上也帮过我……”
“听齐小公子说,老宁郡王妃近年来身子也不大好,每当提及那扇屏风,总是心情低落,满心遗憾,我心中有些不忍。”
“齐小公子也很自责,他到底是一片孝心,小时候不知事,这才弄坏了屏风,如果能修补完成,老宁郡王妃夙愿得偿,想来定会十分高兴,齐小公子也能一解心结,也是皆大欢喜。”
沈昭嬑颔首,婉姐儿向来心善,对齐小公子印象不错是不假,不忍老宁郡王妃遗憾不能释怀也是真。
“你可有把握帮齐小公子将绣屏修补完成?”
沈如婉犹豫了一下,这才说:“我给大姐姐绣了一扇,双面异色异绣的绣屏,一面仿了周昉的《簪花仕女图》,一面《芙蓉锦鸡图》,人物绣我是有些把握的,只是……老宁郡王妃那幅绣屏我不曾看过,不知道能不能修复。”
皇上为大姐姐赐婚后,她就寻思着,大姐姐大婚时,要送什么给大姐姐添妆,大姐姐什么也不缺,她也拿不出什么稀罕东西,唯独一手绣艺还值得称道一二,便打算为大姐姐绣一面大件的落地绣屏。
比之前那张梅屏大了一半,人物绣本来就难,绣起来十分吃力,好在有母亲帮她分线、配线,倒是省了她许多力气,这才能在半年的时间内绣完。
母亲说她将仕女的气韵神态绣得十分生动。
沈昭嬑有些意外,沈如婉去岁才送了她一幅双面异色异绣的梅屏,做了新年礼,她当时喜欢的不得了,屏风一直摆在碧纱橱处,直到今年二月,梅屏不应景了,才换了下来,仔细收着。
真没想到,沈如婉又在为她绣屏风。
沈如婉看向了大姐姐:“我想先看看绣图……如果没有把握便推辞了,只是担心不合礼数。”
沈昭嬑颔首:“齐小公子虽然有些冒昧,此举也有不合礼数之处,但这事自然也有符合礼数的做法,便让齐小公子将绣图送到大房来,由母亲做主,借着帮老宁郡王妃修复绣屏的名义,请你帮忙便是,有长辈出面,便也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