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崔都督伏在地上,声音诚惶诚恐:“殿下,犬子尚且年幼,恐不能胜任此事。”
崔都督很心累:他刚痛失爱子,爱女又嫁给吴王,如今崔雪君又在为太子做事,他出身再高贵,在两位帝子面前,到底是不够看的啊。
他如今该让崔雪君怎么做,才能既不惹恼吴王,也不得罪太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替崔雪君拒了。
李秉权并不理会他,再次回眸看向身后的人。
“雪君,你的意思呢?”
“殿下,臣定不负所托,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崔雪君低头拱手,声音沉沉。
虽然他不的确不喜欢许仁礼,但让他因此冤枉许仁礼,他也做不到。
何况,他与太子殿下,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之所以有此一幕,不过是做戏罢了。
听到崔雪君这话,崔都督咬牙切齿:这逆子!存心不让自己这个老父亲好过是不是?
要不是怕收拾他会惹得太子不快,让太子重翻小咏一事的旧账,因此搭上崔家所有人的性命,自己非得亲自揍他一顿不可!
等刘刺史和薛公子以及太子与崔雪君等人相继离开,一直还站在厅内的许仁礼,就显得他有些突兀了。
就连准备离开的崔都督也被他吸引了视线,好奇发问。
“许小友,你可是有事要与本官说?”
许仁礼声音虽然不大,却很不卑不亢,“崔公,令郎最近颇爱旷课。不仅是早课,雪君还旷了两节下午的课。”
明明他的未来前程还在崔雪君手里,他却依然敢向崔都督说崔雪君的不好。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若以后崔雪君真的冤枉到他身上,他还可以说是崔雪君对他怀恨在心。
毕竟,他本来就没动过柳嫣儿。
听到自家儿子旷课,崔都督心情却好了起来。
他甚至还提醒了许仁礼一句:“许小友,你可要小心些。不仅是因为犬子与你不和,更是因为……”
他顿了顿,故意吊足许仁礼的好奇心,“更是因为,柳嫣儿患上淋病后,惊恐非常,如今已无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