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
他喏喏地张了张嘴。
伊米尔也愣了愣。
那是在审判结束后，他叛国的罪名板上钉钉，众叛亲离，当时唯一对他衷心耿耿，见他去荒星，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帮他将宿舍的衣服打包好，冒着风险偷偷送到他手里的，就是这只小小的警卫。
想起当年的光景，伊米尔也不禁红了眼。
“伊米尔，好久不见。”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伊米尔的回忆。
何塞见周至简和伊米尔走了过来，笑着站起来迎接他们：
“伊米尔，我们心有灵犀，我知道你会来这里吃饭，所以先定了座位。”
听到何塞的声音，伊米尔将视线从警卫转移到何塞的身上。
他看见何塞仍旧穿着那件原本属于他的军服，上面少将的徽章闪闪发光，突然觉得难以忍受，怨恨重新涌上心头。
当他受苦受难时，何塞却占有了他的位置，成为了第五军团的团长。
怪不得那次尤莱亚斯来荒星，当他提到第五军团是否安好，团长由谁担任时，尤莱亚斯却只轻描淡写地掠过。
他说团长另有其虫，而不指出此虫就是何塞，是不想让他难过吧。
伊米尔眨了眨眼睛，将上一秒见到忠心耿耿的警卫时就要涌出的眼泪憋回去，他也不想与何塞兜什么圈子，扬起下巴，开门见山地质问：
“何塞，你找我有什么事？是再把我抓回监狱，再背刺我一次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何塞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伊米尔悄悄将垂在两侧的手指紧紧交握。
他的狠戾一向只对异族，从来没想过要对虫子同胞出手，尤其是这个与他在孤儿院一同长大的好友。
可是今天，他却有一股想要狠狠揍何塞的冲动。
没想到何塞神情突变，双膝向下，哐当一声，竟然在伊米尔面前跪了下来，抬头仰望着伊米尔，悔恨不已地说道：
“伊米尔，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你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我因为一己私欲害你落入这个地步，请你原谅我吧！”
周至简被这一跪给整不会了。
何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