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船舱之前,我的眼底映过一道寒光,那是周二爷举起的匕首反射在我脸上的光。
周寒之轻轻捂住了我的眼睛,我没看到周聘之是怎么死的,但我听到了那罪大恶极的人最后的残喘声。
换船,离去,我站在甲板上,望着那艘离我越来越远的船:“可惜了,那条老狗还好好活着。”
“他怎么可能好好活着呢?”周寒之拥着我,在我耳边低语,“他杀了自己的亲儿子,有监控作证,里面还有他们的对话,他的罪证也清晰明了,后半生必须要在牢里蹲着了,他如今这个年纪,估计也活不到出来的时候了。”
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我看到了几艘船在迅速靠近刚才那一只,红色的旗帜,官方的颜色。
那是,警察。
原来我们在刚刚已经驶出了公海,进入了国内海域。
我突然有种放松感,前所未有的放松,以至于我再也站不稳脚跟,就这么倒在周寒之的怀里。
太久没有这样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