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干事也觉得给顾淮同志擦洗身体这种事,余惠这个妻子来做更为合适。
“胡护士擦洗身体这种事,你就交给余惠同志来做吧,人家是顾淮同志的妻子,做起来只会比你一个外人更仔细。”
胡莎莎抿了抿唇,不情愿地把手里的毛巾交给了余惠。
还说了一句:“你仔细点。”
余惠没接话。
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了余惠在病房里。
她拿着打湿的毛巾,一边轻柔地给顾淮擦洗,一边念叨。
“你当初走的时候可说得好好的,会平平安安回来的,怎么还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顾淮你说话不算数。”
“你知不知道刘琴说你要死了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孩子们有多害怕?”
“东东他们都哭得可伤心了,你一定要好起来,跟我一起回家,不要再让孩子们哭了,也不要再让我哭了。”
在余惠看不到的地方,顾淮插着输液针的右手的食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