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程安宁被孟劭骞开车带到江边,车子停在路边,这个路段人少,路边车位多,随便停。
程安宁一下车就知道自己赌对了,运气好像也没那么差。
孟劭骞倚在车边,衬衫被风吹得鼓鼓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手机其实刚刚起就一直在响,他不着急接,有意晾着,嫌吵便关掉声音,任由振动个不停。
风太大了,程安宁的头发被风吹得糊脸,她没戴发圈,只能用手压着头发,打破沉默,说:“那个niclas”
“不是工作场合可以喊我名字。”
说的也是,喊niclas太像工作状态了,好像回到会议室里,他一身低气压,不怒自威,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一堆他们应付不了的难题,工作状态的孟劭骞真的让人很有压力。
偏偏平日里又很平易近人。
恩威并施的典范。
“是不是不太礼貌”
怎么说他都大那么多,还是甲方金主,得罪不起。
“那孟先生吧”
“都行。”
她太客气了,无形中透着一股和他还有一层上下阶级的距离感,孟劭骞也不难为她。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抽中您,您放心,今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当然,什么都不会发生。”程安宁忙不迭撇清关系。
刚刚在车里她一路都在打腹稿,怎么开口不会得罪人,还能圆满圆过去。
说话间,孟劭骞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是周靳声的手机号打来的,他却直觉不是周靳声打的,这下接了电话,手机那边响起的确实不是周靳声的声音,是林柏森的。
“邵骞哥,你真把人带走了?!”
“嗯。”孟劭骞尾音上扬,“又怎么了?”
“不是,哥,别碰她!我求你!”林柏森火急火燎的,难得卑微,低声下气求人,“我真喜欢她!”
孟劭骞唇齿间碾磨林柏森最后一句话,“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