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长的,程小姐活泼娇俏,没几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抵挡得住,她小时又黏您,朝夕相伴,也算另一种形式的青梅竹马。”
老江感慨,“如果您父母还在,应该早就抱上孙子孙女了。”
三十年,一晃就过去了。
在周家明褒暗贬的打压下,周靳声没有被养成吃喝玩乐的废物,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父母在天之灵,应该得到慰藉。
至于报仇
周家是百足之虫,至死不僵,根基深入地底,周靳声一个人,在面对庞大的利益集体前,他的力量实在有限。
老江没再说什么。
沉默离开。
周靳声目送老江离开。
大抵是失望了。
瓷白的茶盏在掌心碎裂,锋利的陶瓷深深陷入掌心血肉,血液从半握成的手掌低落,溅在梨花木的茶盘木上。
另一边,桦市。
程安宁是第二天去公司提的辞职,在王栋办公室里,辞职交上去,王栋手指转着钢笔,问她:“理由?”
“家里有事。”
“你母亲生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