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扭头,便看见皇帝已经站在了外边,她默默退下。
拓跋野脚步沉重的走了过来:“朕全听见了,瑶瑶。”
他蹲下身子,看着坐在榻边的裴乐瑶:
“你不是真的在生朕的气,朕也不是不期待你我的孩子,朕实则是期待许久了。”
他方才听闻裴乐瑶的那番话才知道原来是这样,原来他的瑶瑶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他才明白,裴乐瑶对他又爱了一些,爱到愿意鬼门关前走一遭,
而自己对她亦是更爱了一些,爱到皇家子嗣都不及她半分重要。
在这样的拧巴之下,竟还吵了一架。
年纪尚小的皇后,捧着拓跋野的脸:“避子汤三个字也听见了?”
拓跋野仰着首,笑了笑:“一直都知道。”
裴乐瑶眸子怔了怔:“你知道,你为何不生气?皇后私自服用避子汤,算是违反宫规的。”
拓跋野笑得随意:“这后宫就你一人,一直都是你说了算,还有谁能用宫规拘着你?”
他忽而敛了笑意:“朕知道的那一瞬间倒也说不上多生气,只是有些失落罢了。
随即想着也好,至少人的安全的,生育毕竟危险,事情便也过了。”
裴乐瑶伸手揪着他的鼻子,气呼呼的道:“孩子还要吗,不要的话,今晚就让他走。”
拓跋野攥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面颊:“要的。只是你要答应朕,不能有一点闪失,朕比你更害怕。”
裴乐瑶道:“我母后说,我自出生后,宫中前朝一切都顺了起来。
北境彻底安定,朝野清明,母后父皇感情再无嫌隙别离,母后说我就是来享福的。
拓跋野,我不怕的,我相信天意。
我相信天意让你我的羁绊,在我尚未出世之前就开始,这样深的羁绊,上天怎会轻而易举的剪掉呢?
你也要对你自己有自信,前半生过得那样辛苦孤独,长生天不会那样残忍,一定将你的余生都写尽幸福的。”
拓跋野深邃的眼窝沉着,思考良久,才道:“好,朕信你。”
大金帝后成婚一年,淳熙皇后有孕,元烈帝大赦天下,为皇后与腹中皇嗣祈福。
祈福时,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