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没有旁的女眷,就只有一个性情温婉的母亲,按照咱们如鸢的性子,以后不会吃任何人的亏。”
宁家父母要思考宁家利益,却也不是全然不顾的宁如鸢的将来,各算计一半吧。
宁国公点了点头:“嗯,明日你在库里选些像样的礼品,亲自送去将军府,去道个歉。”
宁夫人骂骂咧咧:“事情是你做的,还要我去道歉,真够可以的!”
她抬脚还是去了库房,选了一些补品,还有一些精美的玉器备好,次日一早就去了将军府。
宁夫人想着自己门第如此之高,跨入那将军府时,就有些盛气凌人,仿佛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身着宝相纹的浮光贡缎的裙子,裙摆上绣着金色莲花,金光耀映的站在将军府前庭。
国公夫人的气势很足,肩头上披着昂贵的雪貂披风,雍容优雅的超前走去,云鬓上的金步摇微微晃动着。
周寻芳坐在台阶上刮着藕,还跟她在江南做藕粉买卖时一个样子。
她的儿子从小就喜欢吃桂圆莲子羹,她每日卖不完的,都是万长霖解决掉。
宁夫人快走拢时,周寻芳连忙起身,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水渍,不好意思的道:
“宁夫人,让您见笑了,我忙活了一个上午,还没来得及更衣呢。”
宁夫人对自己女儿将来的婆母上下的,来来回回的仔细打量着。
这个周氏气质倒是温和,眉眼里透着一副淳朴之色。
身上穿的衣衫也是棉布,围着围裙,底下的裙摆还是被藕盆里的水给打湿了。
无人介绍的话,她完全不知道这是将军的母亲。
周氏的面相透着一股单纯与善意。
倒是让宁夫人放下了一些盛气凌人来,只觉这个周寻芳没有京城豪门里那些夫人精
明与厉色。
宁夫人走到藕盆前,有些不解:“亲家,这么冷的天,你这是在做什么,让下人做不就好了吗?”
周寻芳笑呵呵的解释道:
“这种技艺就我最熟稔了,帝京城里的仆人好似都不会。
听澜喜爱吃藕粉,我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就做点儿。现在还是第一道工序呢,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