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传来沈冬七的低吟。
关漓瞬间明白过来,方才腰后贴着的东西是什么。
“下流,这么冷的天你也能……?”她忍不住骂。
篝火摇晃,盯着她湿潮的后脑勺,沈冬七双颊馥红,尴尬蹙起眉峰。
“寡女孤男,正常人都难免……”
憋了好会儿,他才憋出这么句话,还没说完,又赶忙噤声,小心翼翼改成平躺。
可如此一来,保温毯就丝丝漏风。
“这么冷的环境,正常人才不会像你这样,别给自己找补!”关漓扯了扯毯子,偏头用余光觑他几眼:
“你别再乱动,暖意都被你弄跑了!”
沈冬七默默又侧躺面朝她,表情尴尬,语气却漠然:
“既然正常人不会这样,那你方才偷窥我晾裤的行为是?”
“我那是……”关漓开口欲要反驳。
他身躯又挨近,她再次误触上烙铁般的触感。
关漓忍无可忍,也侧身面朝他:
“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频频趁她熟睡时,默默替她卸妆盖被,她早就满腹疑问了。
她骤然转身,薄毯沙沙响了阵儿,沈冬七只觉得这被子聚温效果实在太强,把他身体烘得像火烧一样。
眼神无处安放,索性闭上,他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哪怕世上女人都灭绝只剩你一个,我也绝不会爱上你,自作多情!”
“是吗?”怒意从眼底一闪而逝,关漓被他这副卑劣又冷傲的态度莫名勾起胜负欲。
她手朝前一探,用力抓住他的它!
“你这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冬七猛地睁眼,惊惶瞪着她,身体弓成只熟的虾:
“唔……”
舌尖像被蜜蜂蛰了一下,他连话都说不出,满脸痛苦又慌乱地躲避她。
毯底二人对弈,毯面翻江倒海,被拱起了层层浪花。
“你再跟猪一样乱拱,就要被冻死!”关漓出声警告,“祸害自己没关系,毯里的问题要是被弄散,你就是害人害己!”
“……你放手!”沈冬七身体僵硬如石,脸颊红欲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