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一个字一个字在她耳边炸开,每个字她都听到了,但合起来愣是没听懂。
“梁国恒帝,被人逼宫,流落到咱们北翼”萧允德用最简单的话把所知大概说了一遍。
唐楚君听得很仔细。
她陡然想起了当年拿来糊弄老侯爷的那块玉,分明价值难估,绝对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怪不得呢!梁国皇帝的东西能不是宝物吗?
又想起她问岑鸢,“你亲生父母是谁?家住哪里?”
当时岑鸢不愿回答。
她那时便知他是走在刀尖上的人。
可那刀尖她也从没敢往哪国皇帝的位置上想。
天哪,她女儿这凤命!难怪吉庆皇太后想尽办法要她女儿嫁给晋王呢!
唐楚君脑子乱糟糟。
萧允德和她说了许多,包括岑鸢受伤的过程,坠崖,养伤,九死一生,反反复复。
女婿昏迷的时候,也喊着“夏儿”。他想回来陪产的,但来不了。不是为了隐匿,而是根本动不了。
后来稍好一点,便悄悄回了京城养伤,只为早些看看妻儿。
那时候时安夏已经母子平安,岑鸢住在卓祺然的一栋宅子里养伤。
唐楚君明白了。
怪不得后来女儿不那么着急出发去铁马城了,否则以其性子,就算将儿女留在家里,也会迫不及待跑去寻人。
萧允德又和唐楚君说了一起跳崖的大黑狗夜宝儿,“是狗救了女婿的命,可它也伤得重,差点就”
唐楚君一想到那惨烈的场景,忍不住哭了一场,“这事儿都谁知道?齐公公知情吗?”
萧允德摇头,“他不知道。越少人知越好。”又说,“这京里,除了我,唯有申思远知情。”
“皇上也不知情?”
“不知。”萧允德想了想,“他不必知情。”
唐楚君道,“这事我定要跟姚笙说的。”
她觉得若她知道了真相,姚笙却被蒙在鼓里,说不定就让人生出亲疏有别的感觉。
萧允德柔声,“你瞧着办。行事小心些。”
二人又说了会子话,萧允德才起身回宫。
唐楚君那夜与姚笙宿在一处,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