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锡抓了把头发,顺了顺,而后坐起身,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我听听他说话多恶心。”
代恩竖上食指抵于唇口:“行。”语气些许无奈。
接通过后,那边传来焦急的声线:“听说你去哥潭了,应该很需要我的钱吧?”
他声线温柔似水,稳稳落调,是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声音。
代恩稍忧郁起来:“吓死我了,一下飞机就被人盯上了,他们绑架了我,如果没有韩锡,我怕是连罪魁祸首沈孟泽都见不上一面。”
韩锡对她的一番说辞相当满意,就算沈孟泽不是幕后主使,把帽子扣他身上,他总会急的。
他忍不住捏代恩的脸蛋,代恩没闲心搭理他,这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代恩继续委屈巴巴地向任冬诉了一番苦,那边更是把安慰的话嚼碎了,放她嘴里:“这事真不能忍,我派些人过去?”
代恩作罢:“现在没事了,有韩锡在,他算我发小,我信得过他。”
任冬明显犹豫了片刻:“这样啊…你还真是坦诚,虽然你不瞒我,但我总感觉心特别难受。”
代恩投目,跟韩锡眼神交汇,看到的都是道不明的情愫。
代恩实在难辨,到底谁是真?她收回视线,道出自己的不解:“你难受什么?你总不会喜欢我吧?”
任冬:“也许吧,其实更难受的是荆孝宜跟我们家脱轨了,他拒绝任瑾也就算了,还在校网公开表白你,他把任家放哪里了?”
他罕见地生气了。
韩锡嗤笑一声:“荆孝宜居然真急了,真是自撅退路。”
代恩眼底明明灭灭,她不禁感慨荆孝宜能迷糊成这地步。
她语无伦次地接话:“他…一厢情愿罢了。”
她躲开韩锡的触碰,摸下了床:“我回去就处理荆孝宜。”
而后,她挂断了电话。
穿上了鞋,去卧室准备换衣服,返程。
中午,飞机上,韩锡无法入睡,他侧眸看向身旁小憩的代恩,娴静又忧郁。
他心神不再沉稳,他回忆起儿时与父亲谈论荆家的情景——
他跟随韩庚参加何丰城晚宴,在这名流云集的晚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