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不超过两千,我都想要了。
我老婆特别喜欢这种弧形匀称的真皮沙发。”
当沙发被挪开,另一人提醒他当心点:“这沙发最不好拆了,关键是蔚蓝色最不耐脏,没想到像新的一样…这些少爷还真是养尊处优。”
“可不是?现如今都不吃什么便当,直接专送。”
讨论的声音淡出代恩耳朵后,她蹲下身来,拾起那块红绳图,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捏在了手心。
“果然就记得我打你了啊?”荆孝宜端着一盘早饭,傲娇式的语气仿佛还停留在昨夜。
“早知道把你另一只眼睛也蒙上。”他欠“爱”的嘴脸历历在目。
他怎么把她绑得跟木乃伊一样呢?当时坦然的样子没有害过人的心虚,反而像一个调皮蛋。
他本是养尊处优的独生子,卷到学校帮任家出气,最终又被任家遣备。
怎么想都不会甘心的吧。
代恩揣着碎片走出了施工地,久久未回神。
这感觉就像事后才醒悟别人陷得有多深,如同柯温带来的落差感。
他们已经尽力克制了,能自救…能体面地离开。
都留下让人忘怀的东西,而代恩伤过他们的心,自己也逃不过某种痛的转移。
而某种痛指的是,后劲……
……
中午,高中部,高三b班。
代恩兜兜转转地返回了班级,刚到门口就撞到韩铭跟林炎臣。
林炎臣自是又惊又喜:“才来?!你是不是专门逃文化课?”
代恩轻轻扭上他耳朵:“逃课也比你考得好,话说,什么时候期末考试?”
韩铭在一旁回应她:“大致在一月中旬。”
代恩点点头,在心中做了一番规划。
韩铭揣着兜走在前面,示意代恩跟上来:“我跟你聊聊。”
话落,代恩不急不徐地跟随,也预料到韩铭会问些什么:“昨天我的所有衣服都湿了,是韩锡要求重新买的,然后便顺理成章的同行了。
原本我是要一个人向任冬解释,但韩锡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呢?所以我一直都在他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