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倩瞪大眼,“你当真要休我?”
端侯肃着脸,像是在看仇人,“不然呢,你愚昧无知、善妒成性,是你害祖母失去明珠,是你信誓旦旦说要来求公主,方才也是你,一直在那说说说,好在太子与公主的注意力没在你我二人身上,否则,你能有命活?恐怕还要牵连我全家老小!娶妻娶贤,我当初就不该娶你!”
梁倩被骂得伤心了,“我看你是巴不得休了我,你心中只有你的妾室,别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告诉你,我梁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梁家?”端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三番两次与裴少夫人作对,人家马上就是东宫郡主了,你以为,你梁家还能有什么前途?我要是你,我现在立马滚到裴家门口去磕头谢罪,祈求太子与郡主不迁怒于家人,然后自缢于家中!”
“你,你”梁倩慌了神,崩溃地哭了起来。
不远处,沈妙仪失神地从地上爬起来,如同行尸走肉,半晌后笑了一声。
原来沈桑宁是太子的女儿,原来她出生起就是好命,这辈子最大的困难,大概就是来源于微生家与沈家了。
自己曾经嫉妒的,渴望想要得到的,还是沈桑宁的苦难。
思来想去,沈妙仪忍不住不笑,笑自己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