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想否认,出口发觉嗓音沙哑,遂收了声,连连摇头,吸了吸鼻子,“爹没有欠我。”
谢欢指腹的温度,温暖了沈桑宁的脸颊。
他看着女儿,满眼心疼,手臂一揽将女儿搂在怀里,他还记得在金陵时是怎么哄年年和阿鱼的,就如当时那样,手心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忍着心中酸涩,哑着嗓子哄道:“不哭,不哭了。”
庭院里唯有晋元帝站着,看着儿子与孙女的相处,隐约猜到了些事,看来这些年儿子过得很不容易,不仅失忆,还受了很多欺负,而这一切,应该是和孙女的娘家有关,所以才让孙女内疚。
还有许多自己没知道的事,晋元帝的目光落在谢欢的头顶,父子俩眼神是一样的心疼。
晋元帝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只是这样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等到跪着的父女俩没了声,他才故作镇定地开口——
“好了,你们还要相互跪多久,难怪央央要提前疏散人呢,传出去的确惹人笑话。”
沈桑宁擦擦眼泪,克制着哭腔,仰头看向晋元帝,“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