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羊摸了摸自己额头,温凉的,洒脱笑道:“我这把老骨头也挺到最后了,真幸运那哈。”
他年轻时自恃有点功夫在身,对病痛不屑一顾,直到老了才知道厉害,平日多有注意。
但病痛这种东西,你越是不想它来,它越是往你身上凑。
尤其身体素来强健不怎么生病的,一旦生起病来,那可是来势汹汹啊。
忽悠老羊摸着下巴:“可你可真的好好谢谢慢羊羊,那时候,他给你采个药采出个九死一生的境况来,要不是我们恰好赶回去……”
他话没说完,但不论是谁,都能猜出下文来,要不是喜羊羊恰好赶到了,慢羊羊和沸羊羊被饿急眼的狼生吃了都有可能。
这样一想,后背顿时生出冷汗来。
刀羊连忙道:“对对对,我是得好好谢谢老朋友!”
说罢,他凑到慢羊羊跟前,还未说出什么的,眼眶就先湿了:“我最不后悔的其中一件事就是交了你做朋友,你救过我多少次也说不清了,我全都记在心里,以后……”
刀羊哽咽,说不下去了。
他那高烧真是凶险啊,模糊中听到慢羊羊要去给他采药,听到凶恶的狼嚎,他多想做些什么。
但手脚实在乏软的厉害,他只能软绵绵瘫在地上等羊来救,那种感觉谁试谁害怕。
直到汤药入口,刀羊烧退了一些,他恢复清醒,再回忆烧着的时候的感觉便像隔着层膜似的,又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圈,阎王爷把他踢回来,不叫他记着这一趟如何。
族长咬着手指,感到痛意,给自己压压惊。
以后怎么样,慢羊羊省得刀羊那份心意,虽说回忆起采药那晚,他也是后怕,但叫刀羊一直病着,被烧死或被烧傻,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几十年的老友了啊,为他冒险没什么。
只是这话就不要说出来啊,万一刀羊听见,往后互翻旧账,他的老脸可挂不住了。
见刀羊顿了顿,似乎还要继续说下去,慢羊羊赶忙对族长道:“族长,你怎么怎么还在啊?”他跟刀羊真不适合说些腻歪的话,他知道对方的心意搁在心里就行了。
刀羊默默缩到角落:这么一打岔,后面的话好像说不出来了,还好老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