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带司机,凌渊自己降下了驾驶位的窗户,在皱着眉抽烟。
“凌总。”温穗跟他打招呼,坐到副驾驶位置去。
副驾的座缝里有一根萝卜丁口红,隔着衣服硌到了她。
这根口红不是她的,看样子,是它的主人“不小心”留下来宣示主权。
温穗抽出来,看了一眼,随手放到了汽车扶手箱里。
显然,凌渊也看到了她的动作。
“温穗,你就这点好,大度又懂事。”凌渊发动了车子,语气听不出情绪。
温穗一只手背在身后,绞紧真皮座椅,面上却淡然一笑,没有作声。
懂事?她也想哭着扑进他怀里质问他刚才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
可她有什么资格?
见她不语。凌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开口问,“去面试了?穿这么正式?”
因为从律所直接过来,温穗还穿着黑色的职业西装裙。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下次不许穿膝盖以上的裙子。”凌渊一边启动车子,开进老宅去,一边说。
都要离婚了,还管这么多?
温穗心里诧异,却也只是“嗯”了一声。
凌家的老宅占地上千亩,规模堪比大观园,这几年修葺重装了无数次,却依然带着古代大户人家的森严感。
车子一路开进了老宅的地库停好,凌渊屈起手臂,用臂弯示意温穗。
温穗挽上去。
“在奶奶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记得吧?”
温穗又“嗯”了一声。
凌渊对她这个回应很不满:“温穗,你们南城人,多说一句话是会判刑吗?”
温穗知道,凌渊喜欢陈若若那种活泼开朗带着点娇气的女孩,她这个锯嘴葫芦在他那里显然不讨喜。
“我知道了凌总。”她忙说。
“在奶奶面前,要叫老公。”凌渊说。
凌家的家庭情况很复杂,凌渊的父亲凌青山有四个老婆。
凌渊是大太所生,所谓的“嫡长子”,但他母亲早就离开了凌家,去庙里吃斋念佛了。凌渊从小学起便跟奶奶长大,对老太太最是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