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他一早就让小闻通知了,说不占用上课时间。没准就是应付项目指导团检查。”
“那就算要弄,让总务去搞就行。他带着闻映台、秦不觉和一帮子学生去做算怎么回事?是做给指导团看,他章形树凡事亲力亲为,身先士卒,是带头劳模?还是存心拍摆?”
“你看我家冯亦晨那猴样!我也不知道章校到底怎么想的,再这样,我真担心冯亦晨和小闻班里的学生考试全体完蛋!”
类似不满或担忧的话,也出自嘉桥梁老师与贺老师嘴里。
午饭后,原本剔着牙,无奈去看班的梁老师看见章形树挽高了衬衫袖子,带着闻映台、秦不觉等几位年轻教师与一众学生在校门口种花弄草,梁老师就反感,忍不住与同行的贺老师排揎。
贺老师看着儿子冯亦晨挤在人堆中,忙得满手一身泥的模样,也是气不打出一处来!
这天早自习是她负责,闻映台进来,说是章形树要挑了本班的学生在午饭后去开展特殊劳技课,她没怎么多想。
哪想到章形树竟是带了冯亦晨他们去大门口的校牌前移花种草。她可真不情愿!
要知道,嘉桥中学在老街道经过几十年风霜,各处都显旧,校门第一旧!那门前的校牌子更是被几丛灌木遮了大半,让人看都看不全名称,没一天不招得附近的居民带了狗过来拉屎撒尿,门口的保安轰都轰不走、劝也劝不住。到了放学,家长和学生捏了鼻子绕着走。
章形树还偏带着儿子等学生去那么脏的地方挖泥倒土!
按梁老师的猜测,他想拍摆或突出自己,去搏项目指导团的好感,也不是这么做的啊!
想想来气,贺老师扔了梁老师,“噔噔噔”地走到校门前,准备想理由把儿子冯亦晨带离。
可真走到校门前,她却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一跳!
长了多年、缺乏打理的灌木怎么移走了大半?让校门围墙与校牌极难地清清爽爽露了出来。
灌木下的绿化带已被清理打扫过,各种垃圾不见,结成团的旧土碎石被铲在一边,泥土全被更新,与堆在一边等待种下的植株一起,透出一股新鲜的气息。
再看冯亦晨和同学抓在手里,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