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生在罗峰坡绕了一圈,却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大大小小的城寨,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屋和随风飘动的破旧旗帜。刘欣生仔细观察后发现,这并非仓促的撤退,而是一场有序的搬离,仿佛早有预谋,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好不容易,在寨北出口的矮坡处,刘欣生发现了留守的看门老人。刘欣生快步上前,还未开口,老者已认出他来,顿时老泪纵横,双手紧紧握住刘欣生的手,不住地抖动,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刘欣生这才得知,罗峰坡在不久前,闯入了一伙官兵。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大伙亦跟之前一般处置,该暗处持箭防守的防守,该堵门的堵门,该出去讨好纳贡的出去纳贡。可这次的官兵却与众不同,看着端上来的三盘金币并不为之所动,只是默默矗立在寨门口不动,仿佛在等待什么。
没过多久,一辆囚车被拉了上来,寨里的弟兄们看清囚车里的人,都不免惊呼了起来。是的,囚车里装着的,正是寨主张大衡。张大衡神情有些黯淡,昂着头夹在刑具里,表情颓然地半跪着,身上挂着彩,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官兵中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幺幺喝喝地走了出来,一鞭子摔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要么投降,要么跟张大衡一块陪葬!”军官高声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山寨中回荡,仿佛一道死亡的宣判。寨子里的人,本就是活不下去才落草为寇,如今寨主被擒,顿时各个都没了主意,军官每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仿佛被恐惧笼罩。
眼见众人并没有立刻投降,一些官兵已经抽出了腰刀,只等为首的军官一声令下,一场屠杀似乎无可避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大衡突然开口了,虽然他的姿势十分别扭,但都看得出来,他是拼了力气喊出来的:“弟兄们,若是还认我这个寨主的,就都投降吧。”
张大衡这一开口,很多人互相环视了一眼,终于陆陆续续,一个个扔下了手里的兵器,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军官见状,扭了马头,拍着屁股走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