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谢老太太的意思是,婚期定在一年之内。
也就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准备。
白薇雨才情虽然比许清瑶要差点,但人品身世那都是顶顶好的,模样端庄大气,谢老夫人也很满意。
阮凝玉夜晚坐在铜镜前,任由春绿和抱玉她们给她拆发髻。
取完小姐身上的簪子,春绿再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枚白姑娘送给她的玉髓。
“白小姐眼光真好,这枚玉髓衬得小姐的肌肤通透又雪白。”
阮凝玉也抚摸了下这枚玉髓。
她也有意对白薇雨示好,所以这才会这阵子常戴这枚玉髓。
之后许清瑶说不定还会出阴招,万一谢凌被谢夫人勾了去呢?
所以她必须跟白薇雨打好关系,两人结成战营。
“小姐,明儿白姑娘会来府里,小姐可要早起梳妆去见她?”
抱玉正在给小姐铺褥子,一边道。
白薇雨对小姐的好她们都看在眼里,所以她们也喜欢白薇雨。
阮凝玉想了想,点头。
……
今日文帝在宣政殿召见了新科状元郎谢凌。
一身圆领袍的谢凌进去面圣。
待殿内的官员一一上报完事要离开,待只剩下谢凌一人后,他才被叫到圣前。
只见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位年逾不惑,身形清瘦却不失君王威严的文帝,而御案上则放着他亲笔所写亲自整理出来的《论赋税之本》。
文帝拿起来翻了翻,谢凌仍低垂着眉眼,温恭端谨,却又不失名门气骨。
文帝一双睿智的长目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会,最后便笑了出来,将那册子放在了案上,“写得真真是好,朕怎么就没有想到那几点。”
皇帝审视着他。
“不过是谢真隐的后辈。”
谢真隐乃谢凌的祖父,先前名动天下的朝廷元老。
“谢凌,朕迟迟不授你官职,反而让你这个状元郎屈才去教文广堂的一群孩子,会不会太委屈了你?”
“朕近来冷淡了谢氏,不知谢家可会寒了心,心里怪罪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