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她的那几个丫鬟远远看见一道袍子,便误以为是谢易书。
待他走近了她们才看清他的真容,丫鬟们才震惊地改口。
谢凌当时虽没说什么,但唇角却捺了下去,有些不悦。
谢凌不说话了。
眼见男人将玉汤匙给收了回去。
那玉贵高大的身影立在榻边,让阮凝玉太阳穴一直突突地跳。
两辈子加起来,她跟谢凌这位表哥都没有任何亲密的举止,更何况是光天化日下他出现在她的闺房里,还是亲自喂她喝药……
阮凝玉心思百转。
这样子的话,她的闺房岂不是任他打量了个一干二净?!
而且谢玄机不是最重规矩么,怎么会出入她的闺阁?
于是她问:“表哥这样来表妹的屋里,怕是不合礼数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见谢凌的目渐渐暗了下去,叫她心惊。
吓得她忙道:“表妹并没有别的意思,表妹自然知道表哥这是关心则乱,可表哥乃冠绝京城的长安谢郎,表妹只是怕玷污了表哥的清名。”
谢凌则道:“你是我亲自救回来的,过来探病,护你周全,为兄才可安心。”
“表妹此次是坠下山崖,险些丧命,我乃表姑娘的兄长来看望表姑娘合情合理,只是我一介长兄应做之事,我过来表妹这祖母亦知情,连祖母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谁敢说三道四一句?”
最后一句话凉到阮凝玉身体发寒。
总觉得好像看见了未来那位谢首辅的影子。
待她看过去时,谢凌面容上已是落了霁色。
阮凝玉:……
她没话说了。
见她被堵得哑口无言,半天没说一句话,谢凌看着她,心里竟然有一抹浅浅的快感。
谢凌又问:“表妹可觉得身子好些?”
阮凝玉这才去看自己的身子,身上的伤口都不严重,没有伤到骨头,已经让女医包扎了。
她摇摇头,不敢有大动作,只因她还坐在床榻上,谢凌虽是表兄,但也是个男子。
“表妹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