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阮凝玉就被书瑶引到了正房。
书瑶走了一圈,便蹙眉道:“奴婢方才手忙脚乱的,都不知将表姑娘的帕子放在哪了,表姑娘容奴婢去别的屋子寻寻。”
说完,书瑶姑娘便走了。
阮凝玉却觉得书瑶的话有点对不上,又是没带上帕子,又是不知道将其放在了何处。
这间正房离男人的居室有些远,所以阮凝玉放下了警惕,她也没坐着,而是站了起来无聊地打量着这墙壁上挂着的字画。
从此处回头望向开阔的门庭,山石点缀,曲水淙淙,还可见男人养的那两只仙鹤,映声清亮。
因被养得极好,所以闻不见一点味道。
男人真有闲情雅致,观鹤,却不养,全让丫鬟们来料理。
正房有一扇屏风。
谢凌在暗处透过屏风,便见表姑娘孑然一人地站在那,垂髻上斜斜簪着支雪白莹润的玉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日光如薄纱笼了她一身,那柔软逶迤的裙摆仿佛能旖旎出一词春花秋月出来。
眼见她重新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领地,回到他的眼皮底下。
谢凌那颗失控的心这才慢慢得到平复。
只要能见到她一眼,他身上便得到了慰藉。
眼前的黑暗也一点一点被驱离。
谢凌捂住心口的手渐渐松开。
他像被她温柔的手抚摸着,得到了安抚。
谢凌透过紫檀屏风的缝隙,目光清冷又滚烫地窥视着她。
阮凝玉全然不知道有人站在屏风之后的隔间。
就这样。
谢凌平静地看着她在屋里走来走去,表姑娘有时走到架子前侍弄下上面的花叶,有时又去翻一下他放在桌案上的书,又或者是打开香炉,看一看里面。
她时不时看向门外有没有人回来,好似对他的庭兰居很是感兴趣。
这个念头,让他的眸子都深了深。
隔着屏风,视线明艳,表姑娘垂目,低颈,又或是用素指轻按着红唇,一举一动在他的眼皮下都变得生动鲜妍。
因为她的到来,连满屋都生了香气。
谢凌真想变作成她的那根手指,这样她轻压唇瓣时,他便能沾到她唇上的一点胭脂。
谢凌情绪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