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僵硬了身体。
谢易墨忽然眯起眼睛,“不过。”
“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正当阮凝玉担心谢易墨会想起什么事。
谢易墨却忽然厌恶道:“算了,不重要。”
看得出,她很不耐烦,对阮凝玉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谢易墨转过头,屋里充斥着她身上的白芷香。
“阮凝玉,这里没有旁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实话——你一早就知道了我同安表兄的事了,是不是?”
“阮凝玉,你究竟想干什么!”
谢易墨深呼吸,维持美丽。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你是不是很恨我,故此想借此报复我,把我和安表兄的事给捅出去?捅到我母亲面前?”
谢易墨不甘心,她恨,恨自己居然有这么天大的一个把柄落入了阮凝玉的手中,这等同于将她的骄傲给碾进了地里,任阮凝玉践踏。
她昨晚哭了好久,她今早梳妆时用脂粉盖了脸色,她不知道,阮凝玉还能不能看出她浮肿的眼皮,疲惫的眸。
阮凝玉看着自家表姐。
虽然谢易墨的神色依旧很神气,一如既往的清高与矜贵,可阮凝玉目光下移,便看见她转身时帕子已被捏得变了形,指节泛白。
阮凝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的沉默,反倒是对谢易墨最好的折磨,这样一来,原本就心惊胆战的谢易墨便要在心底反复揣度她的用意,愈发如坐针毡。
最后阮凝玉只是平静道。
“二表姐怕是多虑了。”
阮凝玉轻启朱唇,声线不疾不徐。
“我无意将表姐的这件事给捅出去,表姐的事,我根本就毫不在意。”
若不是昨日见到安坤荣,她早就记不起来这件事了。
谢易墨却是愣住了。
她过来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阮凝玉会拿这件事威胁她,提出什么要求,又或者是借此狠狠羞耻她……可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谢易墨捏紧手,目光忽然变得恶毒锐利。
“阮凝玉,你以为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