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次,着实是过分了。
苏嬷嬷低下头。
何洛梅原本在库房算账,闻言顿时摔了手中的算盘,面色铁青。
苏嬷嬷想,这下夫人总该心疼了吧。
可没想到,这不仅没能让夫人消气,反而大发雷霆了起来:“我不过是好言好语地训斥了她几句,她倒好,便这样摆脸色,倔给谁看!莫不是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她这样的性子,以后嫁到了夫家,那还得了?!”
何洛梅越想越恼,只觉得这女儿愈发难以掌控,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日后若是依旧这般……何洛梅便开始担心,将来哪个女婿受得了她这样子?
她若是这样嫁过去,迟早落得个夫妻不和的下场,又怎能指望婚姻美满,得享一世安宁?
她转过头,一脸怒容,“这件事,不许让三爷知晓,不过是点皮外伤,也好让她记记教训!”
她就要看看,墨儿在她这个亲娘面前拗到几时!
何洛梅目光渐冷:纵是掌心捧着的明珠,也容不得这般逆着亲娘的心意胡来。
……
户部衙署附近的醉仙楼。
雅间氛围融洽,屏风上雕刻着的花鸟鱼虫活灵活现,仿佛随时都会跃然而出,墙上则挂着幅价值不菲的山水墨画。
相谈完过后,谢凌双手举杯,举至齐眉处,“学生敬恩师一杯,愿恩师身体康健,福泽绵长。”
许伯威言笑晏晏,与他一起干了。
许清瑶则坐在桌子的中间,手里握着金酒壶,眉眼弯弯,为师生二人添酒。
许伯威放下酒杯,语气颇沉重:“凌儿,此番你前往江南改革国策,担子可不轻啊。”
谢凌颔首,“恩师所言极是,学生也深知其中艰难,还要多谢恩师今日的指点。”
许伯威摆摆手。
“不说这些,我也是为朝廷效力。如今你双目已复明,今儿高兴,咱们继续吃酒!干了!”
酒过三巡,许伯威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走路都在摇晃,仆人扶着他要将他先送回府上时,许伯威威严地嘱咐闺女。
“瑶儿,你送谢大人出去。”
许清瑶声音温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