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还是有所发觉,并且越是长大,就越是瞧出娘亲与世人仿佛天生格格不入的排斥。
是夺舍,还是意外,没有人想去定夺,也没有人想要探究这个真相。
十二人皆是默契地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忠实到绝情。
而正是彼此对原来“那个人”的绝情,让凤生偶然间也会诞生出:这世间或许真就是天道的大梦一场,你我皆蝼蚁,皆是一串幻想。这样的思索。
兴许每个人都在渡红尘。
而这里的邪尊,处于梦中之梦。
却自得其乐,并不纠结。
正是想通过这点后的凤生,才能无谓真真假假,坦然地面对任何一个可能是傀儡,也可能是邪尊的村民。
看着小津活泼的背影,凤生舒展自己的双臂,伸了个懒腰。没一会儿就被孩子们逮住,缠着她过来一起玩。
有了个大孩子带小孩子,村人们宽心不少,在田地畜栏里的活计也变得顺遂。
齐闻跟孩子们相对没那么亲近,但也手脚勤快,时常帮忙下地,动作很是娴熟,一看就知道肯定帮家里干过不少活。
由此,大姥姥为首的成年人们很是疼惜这个后辈。
时不时就开玩笑叫人留下来长住,只是都没能得到准确的答复。
次日。
小津一个没注意,折腾得几块水田都塌了苗。孩子们躲在塘沟子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被接二连三地抓了起来。
农时将过,不抓紧补上的话,收成肯定要不利。
大姨怒气冲冲地狠揍了她一顿,为惩罚小津闯出的大祸,还将人关在房里,好几日不许外出。
凤生瞧着她被大姨像拎小鸡似的拎走,还能抽空对她做个鬼脸,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孩子,真豁的出去。
她默默为小津祈祷,希望几日后她真的有那个力气能把自己和齐闻带进山洞里,找实现愿望的树苗。
随后跟齐闻表示愿意自发再留段时间,帮大家补种稻苗。
……
藏伏在暗处角落中的影子静静观看着这一切,似乎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