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女修道。
几人便互相搀扶着，沿着来时的路往回了。
阿火则是带着景里，不紧不慢地跟在人群后面。
景里偷偷传音：“那丹药的效果其实不像你说的那样吧。”
“嗯，”阿火的声音也带着笑意，“是暂时掩盖他们体质的丹药。”
景里闷闷“哦”了一声。
其实，结合刚才女修对灵枢体的解释，和景里自己在孟璃内府中看到的那些碎片，不用阿火多解释，景里也能拼凑出些什么来。
真要说起来，双修之术算得上一种“自然术”，也即顺应自然情感与欲望而诞生的术法，本质是参与者体内的灵力彼此交汇，共同滋长。
但总有人会利用这样的术法，在不自然的情况下进行修炼。
最常见的就是锻造修炼炉鼎，邪修会将有修为的修士囚禁，被囚禁者往往修为不低却不善攻击，容貌迭丽，邪修既能获取身体的欢愉，又能吸收对方的修为。
但景里见完城主的所作所为，又体会过孟璃的记忆碎片后，便觉得上面这种修行算不得什么了。
比如城主，便是挑选了灵枢体质的修士或者凡人，借助这种体质的特殊性，让其成为灵气汇聚的“容器”。
他挑选而来的其他修士在熏香与粉色迷雾的影响下，会不自觉地与周围的人进行结合，并在孽海潮音的影响下，最大限度放大双修提升的功效，直至双方体衰而亡。
而他们身后的那一团黑色，则能将所有人波动的灵力吸食到“容器”体内，城主只用将容器当做炉鼎使用即可。
他用这种方式修炼一次，就相当于普通邪修修炼十几次，邪恶更加。
而且，那幅双面画大概也是某种与城主联结的法器，他根本不用担心会有灵气的逸散。
一切发生在画中，没能通过这种邪法吸食的灵气会变成水墨画中的“蕴”，那里又可以成为他作为“正派”的修炼场所，一举多得。
而孟璃那些碎片，昭示着她经历了与那些“容器”一样的事。
甚至——景里猜，孟璃或许经历了这种邪法的开端。
而孟璃经历这些的地点，应该就是那个宅子，而让她背离正道的导火索，恐怕也被藏在整个宅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