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一段话，让古月整个人呆愣当场，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器灵！”
“原来如此！”
古月失魂落魄，整个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微微抬头，眼睛死死盯着老者，声嘶力竭地开口。
“你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处境，为何还要助纣为虐，成为那什么器灵！”
从老者先前所说，古月才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个觉醒自我意识，察觉到万魂谷不对劲的人。
这不灭怨灵一族的老者，才是第一人。
然而，他选择成为器灵！
老者冷漠地扫视了古月一眼，语重心长地开口。
“离开便是死，真正意义上的死，不服从就是亡，就像你一般，即将真正意义上的消亡。”
“可笑！”
“身为鬼魂，入住万魂幡，难道不对吗？”
古月微微摇头，想到自己当时离开万魂谷见到的场景，不由疯狂大笑。
“活了这么久，以为自己天赋异禀不死不灭，没想到自己甚至都不是一个人！”
“自己是一个怨灵！”
“一个只配活在一柄武器里的怨灵！”
“万魂谷？万魂幡！还真是贴切啊，无数怨灵聚集其中，生活无数岁月！”
“结果！自己竟然只是生活在一柄武器里面！”
“哈哈哈！这世界真的极其可笑！”
古月笑得肆无忌惮，完全不顾及腰部以下完全消失，极致的痛苦遍布心头，却无法阻止他的笑声。
上一次老者让开位置，自己得以离开万魂谷，原本期待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次完全不同的体验。
离开万魂谷的时候，恐怖的灼热险些让其身体直接消融，身为鬼魂无法接触阳间他能理解。
但是他万万理解不了，自己出来的地方！
竟然是一柄泛着森然鬼气，遍布冤气的一面幡！
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存活了无数岁月！
结果自己不过是一柄武器里面收容的怨灵！
古月当时整个人直接呆住，任凭阳间的气息消融自己，也不想回到那武器之中。
何其可笑！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人，但他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