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干脆装成哑巴,万一别人问我,我就把手指着嘴,歪哩歪啦地叫,头摇得像拨浪鼓。
但我读了个高中,知道在太阳光下,从自己的影子判断北方。
我一直往北走,路上就自己找一些东西充饥。反正生蛇都吃过,我怕什么?小动物都是我的美食。走啊走啊。我终于听到了一些人说中国话。
我也不能与他们搭讪。那就观察吧。一直不远不近地跟踪他们。这时,我才发现到了边境。
我的心狂跳起来。跟踪了他们一个上午,看到他们入关回国,我蹲在那儿抱头痛哭。祖国啊,祖国,就在我的对面。
但我不能入关,想起第一次就在附近越的境。我开始寻找铁丝网。只要找到有铁丝网的地方,我就无论如何可以过去。
在一个深夜,我终于找到一个偏僻的山上,在那儿,不断地弄开铁丝网,弄得双手是血。那一夜,我终于逃回来了。
我身无身文,知道就是逃回家也会被捉,更危险的是我病了,感觉头昏脑涨。下了山坡 ,就在一个田埂边晕倒,昏死过去了。
老谷说:“后来被人发现,报了警。”
“是的,老乡还是很善良,先救活了我,等警察来的时候,我能说话了。我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个诈骗犯,救活我啊,我愿意坐牢。”
在故事接近尾声的时候,老谷和一宁的心情仍然没有平静下来。但是,谁也没有吱气,需要时间来抚平这段惊险。
老谷握起酒壶,主动倒酒,然后说:“为你的新生,干杯。”
三人端杯,一饮而尽。
建林抹了一下嘴角,继续道:
“我被送回原籍判了刑,判了五年。等到第三年时,这边公安部门派人到我老家,通过交涉,说我改造得不错,要把借过去拍电视。
就是拍我的经历,告诫别人不要上当受骗。在这边拍了片,就有人找我,说可以提前释放我,条件是做线人。
所以,名义上我是在这边服役,其实我已经自由了。由公安局的专人教我卧底知识。两年后,我就开始做小生意。再后来,组织上要我开一家民俗馆。我也为市局提供了很多有用的线索。
然后,就开玉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