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辰也懒得与他废话,问不出他想知道的,按照以往,这人肯定留不得了。
但柳岁想顺藤摸瓜,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否则肃城那么多的货郎为何偏偏寻上他?
“你走吧!”
柳岁握着镯子的手紧了紧。
小货郎摸一把自己的脖子,有些不确定地看看面前的两人。
“我真能走了吗?”
令人窒息的沉默。
小货郎又试探地去拿自己的推车,那可是他全部的家当了,见他二人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了影子。
“爷,要属下跟上去吗?”
“嗯,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
江树闪身离开。
柳岁愣神,冷不丁被景昭辰弹了弹脑门,她抬眸,神情呆萌。
“多思无益,只要咱们还活着,这样的事就少不了,就像你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柳岁捂着额头,一脸的委屈巴巴。
“脑子里的水迟早被你全部弹出来。”
她低声嘟哝,指着手镯上的一处花纹。
“这个你可觉得熟悉?”
景昭辰见她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知自己方才并未用力,仍是伸出手替她揉了揉。
“不好像是在哪见过?”
孙员外府上木柱全是相同的图案,他们一起看过,柳岁应该问的不是这个。
景昭辰拧眉,目光无意间扫过柳岁的脸。
正午的阳光透过枝桠洒下来,她鼻梁处红色的痣似乎更加明显了一些。
“岁岁,你鼻梁上那颗痣的形状”
柳岁怔然,四下摸了摸,除了一个装碎银子的荷包,其余女儿家出门要带的东西,一样没有。
景昭辰不知打哪掏出把做工精致的铜镜。
柳岁望过去,鼻梁上花形的痣好像是更红了些。
她一拍大腿,“妈呀,这痣若再这么长下去,我就该成钟馗他妹了!”
景昭辰也不知她是打哪学的这些千奇百怪的话,但这不妨碍他们之间交流。
但凡这种时候,柳岁说的就一定不是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