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柳岁他们,应该也不会把他一人留在这荒郊野外。
长白这么想着,眼皮发沉,很快陷入梦乡。
才酉时,按照往常,长白都会上蹿下跳地喊饿,或者吵着去戏楼里听说书的。
柳岁看一眼睡得香甜的长白,轻轻叹了口气。
“师父对我毫无防备之心,倒真是中了这迷药,不过也省得寻旁人试验了。”
景昭辰,“”
这么坑自己的师父真的好吗?
江树一脸后怕,还好没选他当这个试验品。
天愈加黑,风吹得野草沙沙轻响。
长白唇边染着抹笑,也不知梦中见到了什么令他着迷的事。
景昭辰试了几次也没能将人叫醒。
就好像醉酒的人,意识都不知飘去了何处。
“岁岁,这怎么办?”
柳岁轻笑,“什么怎么办?咱们是要去查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不好带着他。”
“那总不能把他扔在这吧?”
柳岁招呼江树几人上前。
“把他放在树上,高一点最好,省得被野狼咬了。”
江树,“”
长白睡成这样,放在树上倒是安全了,但就不怕他一翻身再摔个好歹?
一切安顿好,已近戌时。
原本该是万家灯火的时候,郊外成片的农舍安静得似从未有人居住一般。
烟囱没有冒烟,厨房中也没锅碗瓢勺磕碰的声音,更没有女子吼丈夫骂孩子的动静。
死一般的静寂。
白天他们看过,每家每户都饲养了鸡鸭,但此刻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走在小径上,耳边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没掌灯,他们一行只能就着朦胧月色辨认方向。
农舍就是普通的黄泥屋子,与别的城镇无甚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屋舍呈现包围状,中间有口大大的水井,旁边倒着几个木桶。
这回不用柳岁。
景昭辰率先走过去,学着柳岁的样尝了尝桶中残留的水。
“是带咸味的。”
柳岁掏出随身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