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淡笑不语,几步走到江风身边,手指轻轻一勾,将人拎到了半空。
“装死?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原想多留你几日的,可你非得找死,就别怨我不留情面。”
景昭辰和长白这才发现江风的手中握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
与昨夜袭击他们的暗器一模一样。
“是谁给了你勇气?从你埋伏在那土丘之后我就已经发觉了,你这闭气之术练得不错啊!”
江风只静静看着她,唇边带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承认自己心急了,但眼见着肃城的事就要败露,这可是主子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了。
柳岁的猜测都没错,但好在他们尚未寻到矿场的入口。
在这节骨眼上,他不得不赌一把,就赌从前与柳岁的情谊。
可显然,柳岁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情义这东西吧,经不起消耗,我与你家爷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不轻易将谁当成自己人,如此也就无人能伤害到我。”
景昭辰微滞。
的确,有时往往伤害你的人正是你自己,放不下的人和事,会折磨你一辈子。
柳岁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明明看着那么瘦小的人,拎着江风这样的成年男子却毫不费吹灰之力。
“你替我挡下那一剑,我领情!但,我还给你的更多,你说是不是?”
江风愣了愣,脑中闪出无数的画面。
“你是何时察觉的?”
柳岁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又挪开。
“从你替我挡剑时,可笑吧,你这矛盾的一生,当时明明希望我死,好让你家爷陷入更大的自责中。”
江风沉默。
“江风,他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条件,能令你如此不惜性命也要杀摄政王?”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
“阿昭,你可有想问的?他既然不惜暴露也要杀你,足见此人留不得了。”
景昭辰缓缓朝他们走来,每一步都十分沉重,重到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为什么?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撇开救命之恩不提,只说打小的相依为命,到底为什么?”
江风缓缓抬头,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