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收敛笑意,硬朗的五官没有多余的表情,“周靳声,好歹认识这么多年,还有程安宁的关系,你可以不说,我也可以从你身上入手。”
他身上仿佛有一团迷雾,越是遮遮掩掩,张贺年越是要搞清楚。
去年是秦棠生孩子,加产后恢复,她身体底子不好,他不敢走开,怕她会有产后抑郁之类的,能守在她身边就守着,养了大半年,可算养好了点。
周靳声往椅背上一靠,“你录音了?”
“职业病烦了?用不着那么敏感,我没这习惯。”
周靳声说:“你迟早会知道,不急于这一刻。”
“意思还是不打算说?”
“张贺年,我们的交情没到那份上。”
“我看起来不值得信任?”张贺年轻轻挑眉,“现在我在明面,你在暗处,周靳声,我的目标是陈湛、徐东扬,你不也是。”
周靳声眼底寒光一凛。
张贺年拨弄手里的打火机,不抽烟也习惯带个打火机,这支打火机底部有刻了他的名字,是去年秦棠送的生日礼物,他已经不过生日好多年了,有没有都无所谓,不过被人放在心尖上惦记的感觉很好。
秦棠发来微信,问他和周靳声回来没有,菜已经上齐了。
张贺年回复秦棠的微信:【马上,你们先吃,别等。】
秦棠:【好。】
周靳声百无聊赖地掀开眼皮,双眼皮的内褶,压不下他眼底锋利的冷光,静静观察张贺年的表情,过了会说:“你都知道什么?”
张贺年说:“我刚说了,我跟你没有利益冲突,你可以信我,我呢,只想徐东扬进去陪陈湛,这么简单。”
“你想的太简单,徐东扬背后那么大的势力,别说是你,就算你家老爷子、你父亲没退下来,都难说。”
周靳声知道有多麻烦,除非是徐东扬上边的人想搞他,或者能护住徐东扬的人垮台,不然徐东扬很难垮。
“你知道陈湛为什么着急假死么,他太过招摇,他自己也清楚,如果不假死,他背后那些人会亲手弄死他,否则怎么会如此仓促假死,他要做给他背后那些人看,让他们放心。”
“这个世界另一面有多阴暗,多肮脏是你想不到的。张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