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介意,说着眼神越发不满,捏住下颌的手陡然一收紧。
顾南枝吃痛‘咝’了一声,而后极其艰难地扯动着嘴角笑了笑,学着他那样反唇相讥道:“要的……这种事,还是跟你提前报备的好,免得你又要对我干出什么荒唐事,你不难堪,我还替你难堪!”
由于下颌被捏得太紧,话说得有些艰难,甚至吐字的气息起伏不定。
可每句话说得清清楚楚,一字一顿,到最后,还特意提高音调,就怕上方桎梏着自己的男人听不到似的。
他闻言,眸光越发凌厉,而后重重质问她:“你跟他面都没见过几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看着他的眼神同样犀利无比,心里怕得要命,面上却鲜有地保持着一股淡然处之的态度:“哥哥,没想到你会问这种问题,不幼稚吗?”
她把话停了停,冷傲的目光直视着他狭长的双眸,似乎要看进他心里去:“只是时机巧合罢了,这种事并不是时间长短能够衡量的,就像你跟我,认识得够早吧?可是诸多因数结合在一起,就是不能走到最后,你心思比我缜密,应该比我拎得清。”
“所以……你是在教育我?”他似乎并不打算接受她的一套说辞,锐眸一眯,凛冽而强势,还有些咄咄逼人。
“我不敢……”她略微放低姿态,漂亮的一双眸子细细瞧着他,心里柔软苦涩得要命,嘴巴却锋利如同刀割:“只是……觉得你这种死缠烂打的行为很没意思。”
话音落,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叩敲声,有人说:“傅总,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顾南枝一怔,心跳如雷,脸上惶色与郁色交加:“放手,你要的结果出来了,我们过去吧。”
说着,被桎梏住的双手开始扭动起来。
傅既琛真的就乖乖放了手,却在她手肘撑床的瞬间,顺势摁住她要起床的一边肩膀,漫不经心道:“不急。”他扫了眼腕表,音色低沉:“还有十分钟。”
“什么十分钟?”顾南枝有一丝困惑,呆呆瞧着他,等自己明白过来后,心头一酸,冷着张脸伪装自己:“你要等就等,过后可别说我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
她故意扯高嗓门把话说得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