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真的要走,顾南枝心急地拉住他的袖腕:“等等……我确实有事想要问你。”
祁砚川一副‘就等你这句话’的安然状坐下,淡淡瞥她一眼,悠悠说:“你没听错,他这段时间确实有针对性地让人抢华硕的单。”
“什么?”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祁砚川瞧着她这副震惊而懵懂的样子,好心情说:“你在这里等了我足足三个多小时,不就为了问我这个吗?”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这时,她也顾不得他的冷嘲热讽,紧巴巴地开口问。
祁砚川笑了笑,口吻依旧轻慢:“你说呢?”
她闻言又是一愣,过了会,真诚且小声道:“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他听闻眸光一黯,嘴角却仍噙有几分笑,懒懒开腔问:“你这句谢谢还有对不起,是在关心他?还是在担心我?”
话音落,阳台上迎来长久的一阵沉默。
仿佛只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下面花园的虫鸣窸窣声……
顾南枝有一瞬的如坐针毡,她抬眸瞥了眼天际,而后瞧向他,叹息道:“如果我说两者都有,你信吗?”
“我信!”祁砚川语气笃定:“不过……不用太担心。”
他方才闷闷不乐的胸腔豁然开朗,连带着言语也变得轻快三分,看着顾南枝说:“傅既琛现在正气头上,就让他尝些甜头吧,失去的那些单子,我就当打折送给他好了,谁让我抢走了他的意中人!”
最后一句意中人说得极具占有性。
顾南枝仿若心头一击,也不知他是演的还是怎么样?总之觉得很尴尬,慌忙偏过头,躲开他炙热的眸光。
她缓了缓,继续问:“就算他出于报复心理,故意要抢华硕的单,但那些大型基建项目工程浩大,需要调动的流动资金自然不在话下,怎么可能他一个人拍板说了算?”
祁砚川毫不掩饰自己赏析的目光,眼神愈加炙热:“你现在虽然不怎么关注财经新闻,倒是不外行,对名仑的运作还挺了如指掌的。”
顾南枝心口在发闷,有些难堪地说:“毕竟我以前曾在名仑总部任职过。”
“嗯~这个我知道。”祁砚川翘起一抹讥笑,非常直白地说:“我还知道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