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话像个炸弹一样,在顾南枝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她耳边嗡嗡作响,仿佛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手脚冰冷,心口发闷,里里外外都是飘离悬浮的状态……
她恍恍惚惚回到家,用温水服下医生开的药,便眠在床上,一动不动。
期间,郁阿姨上房敲门喊她下楼吃饭。
见她眼神呆滞,唇色发白,卓然吓了一跳:“天啊!太太,您该不会真被医院那两对打架的夫妻吓着了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发烧了?需不需要让医生过来看看。”
说着,真的就上手往顾南枝额头探热。
顾南枝躺在床上,轻轻拂开她的手,气息微弱道:“没事,我只是口渴了,您给我倒杯温水就行。”
“哦……好,您等等。”郁阿姨还是不放心,却又不敢擅作主张,只能一步三回头过去为她倒水。
深夜,祁砚川打来电话,顾南枝刚刚从梦魇中抽身出来,满身满头都是汗。
“怎么了?”她用袖腕擦了擦额间沾湿的薄汗,又朝床头柜的电子闹钟瞥了一眼,神色懵懂又疲惫:“都快凌晨一点了,你是才刚下班吗?不睡吗?”
女人说话的气息很重,隐约带着微喘,祁砚川不禁眉头微蹙,顿了顿,不答反问:“郁阿姨说你今天去医院做产检被吓着了,到底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