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歇会儿,今天不想做饭,等自己老婆回来了跟她商量一下晚饭出去吃算了,吃完了给左云刚带点回来就行。
他正这么想,听到主卧室里有动静。
不对呀,主卧室的门一般都是锁了的。
自己跟老婆说过,只要家里只有左云刚的情况下,一定要把主卧室的门锁上,不能让左云刚进主卧室里去。
难道是自己老婆回来了?
她不是每天都在自己后面回来吗?
李毅再听,主卧室里不但有响动,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再仔细一听,是自己老婆和左云刚在里面说话!
咦,他们在卧室里干嘛?
李毅站起身来,竖起耳朵,听到钱蕾说“左云刚你这是干嘛,不行不行”,
又听到左云刚说“怕什么,一会儿就完事了”。
接下来,就是钱蕾的喊叫声……
李毅呆住了,接连在心里骂了好几个“草泥马”和“妈隔壁的”。
然而,他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抄起家伙就冲进卧室里去,而是呆立半分钟后,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回沙发上。
手上的香烟已经自燃了半截,烟灰掉落在地上。
意识到烟灰掉落在地上的李毅把烟塞进嘴里,用力吸了一口,一大团烟雾在他那惊愕的表情面前慢慢散开。
他听得出来,钱蕾跟左云刚之间,属于半推半就。
钱蕾嘴上说“左云刚你不要这样”,实际上并没有太过于拒绝,听那声音就听得出来了。
李毅又重重的抽了两口烟,然后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烟头都被他摁成了团子。
他低下脑袋,双手抱头,用两只小臂捂住耳朵,痛苦不堪。
就连武大郎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抄起扁担冲进卧室里去,哪怕冒着被西门庆踢倒在地上的风险,也要骂一声“奸夫淫妇”。
可是他没有,他还不如武大郎。
他只在心里感叹:做人难啊!
这么多年来,每每遇到紧急情况,他都会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冲动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此时,如果自己抄起家伙冲进去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