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苏文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看着自己的这名老师,缓慢而冷峻的说道,“你们这些权贵所谓的运行法则我并不明白,我也不想要去弄明白,但我之前以为老师你和那些权贵不同,但现在看来,却并没有什么区别。我接受命令移交京观,我不能主动挑起战事,但我的职责是统领兵马镇守这座城,他们要想攻占这座城,那就必须过我这一关。”
说完这些,他最后对着自己的老师行了一礼,在离开之前,冷冷的说道,“城宰府自现在开始也不准任何人出入,不管是你还是城宰府中的别人,只要离开城宰府就会被立即格杀。”
金城宰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都到了这个年纪,还是太过天真。
权贵哪有区别。
之所以和别人看起来有些不同,要么就是装得好,要么就是利益不够大,或是不能和更强的人去争抢利益。
别说是放弃一两座城池去换取金氏一家独大的利益,哪怕放弃十座城,那又如何?
这些只是高丽的城池,不是金氏的城池。
等到金氏成为高丽的主宰,那能够拿到多少座城?
盖苏文走出城宰府,他身前的甲士迅速的在他身后合拢,在城宰府周围布防,设置路障和哨岗。
他再次朝着裴国公大营的方向眺望,在黑暗之中只见火光,看不见那些马车的影子。
他心中生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愤怒情绪,他无法想象,那名年轻的大唐道首是如何能够暗中和金氏、文氏达成这样的协议。
三千对三万,而且三千是攻城的军队。
若是让他真的拿下这座城,自己和自己这些部下都会成为这名大唐道首的垫脚石,到时候这名年轻的大唐道首的声望,又会到达何等的地步?
也就在此时,风中响起怪异的呜咽声。
这声音就像是有人在风中哭泣,又像是半空中的幽魂在诉说着它的故事。
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