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身穿文士服饰的年轻高丽修行者也不过六品,却不知以何种手段,竟能将这枚剑片如此运用,盖牟城城墙上的不少修行者都看不出任何端倪,但看着这道贴地飞来,绞向自己双脚的剑片,顾留白只是又弹了弹紫玉般的剑身。
剑气如下雨天水缸中边上溢出的水流一样流淌下来。
在清越响亮的剑鸣声中,飞到他身前的那道剑片被水流般的剑气冲起,看似并无多少威力的剑气,却轻易的将那道剑片击飞。
嗤的一声轻响。
剑片不受控制的消失在夜色里。
文士装束的年轻高丽修行者绝望的嚎叫了起来。
他失去了自己专修的那道剑片,失去了赖以对敌的手段,他此时冲向顾留白,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张开双臂,绝望的用自己的身体朝着顾留白撞来。
顾留白挥剑,就像是老师挥舞着戒尺打在这名年轻高丽修行者头上,啪的一声。
这名年轻的高丽修行者被轻易击倒。
两个人看上去同样的年轻,但此时的画面落在城墙上所有人的眼中,一个显得无比的强大,一个显得无助而弱小,分外的反差。
“不要让他有休息的时间!”
一名之前叫喊得很大声的将领被黑齿旭近乎粗暴的推搡着到了城墙边缘。
黑暗里许多持弩的军士对准了他,箭矢的顶端泛着幽蓝色的光泽。
这名将领叫做羊延寿,是城中主管烽火台的烽帅。
平时他和黑齿旭等人的关系不错,还经常在一起喝酒,但因为帮着文鹤年鼓噪之后,黑齿旭看着他的目光就已经变得极为冰冷,就像是看见了偷了自己老婆的男人一样。
“出卖兄弟是要下地狱的。”黑齿旭对着马上要跳下城墙的羊延寿寒声说道。
羊延寿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去露出有些古怪的神色,他轻声回应道,“我下地狱不要紧,但今后我的儿子却能够在王城生活,有些田地可以收租,不需要和我一样在这种边城要塞受苦。”
说完这句,他跳了下去。
“后黄羊氏!为国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