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兄长的话,魏淑丹不由得一愣。
是想说沈季么?
不得不说,这些年,沈季的才干在历城军甚为有名。
当初因缘际会之下,她与沈季相识;又因其有一手不错的剑术,她渐渐起了求教之心。
虽说年少慕艾,但她一心投在习武练兵一道,对沈季也不过是有些好感罢了。
后来,他们来往密切,于军中不再隐秘。父亲又爱才,见沈季这般俊秀后生,家世也清白……说到底也是起了招婿的心思。
当父亲的都已默许他们来往,其他人见沈季不错,自然也乐见其成。而她身处其中,天长日久,难免混杂进了女儿家的心思。
可正是这些心思,才使得数月前,知晓沈季实为奸细之后,她那被人背叛的恨意来得愈发汹涌。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她对沈季,只有长久地疼痛和怨恨。若他还能苟延残喘活于世上,她都难以痛快。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害我之贼,谈何情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这一句。
魏淑丹看着自家兄长,如海浪般翻涌的怨恨被深压于心底,英气的面容之上,风轻云淡。
“如此,自是最好。”魏宇韬轻轻喟叹,随后敛了神色,开口道,“沈季这人,不是凡物,沈家轻贱他,实为自作孽。”
听到兄长这般评价他,魏淑丹神色微变,随即有了谨慎的心思。
“他若只会在后宅吵闹,难成大事。”魏宇韬唇边噙着微笑,继续说道,“但他出了后院围困,只需掌握实权,就会为自己讨回公道,此时沈家自然斗得不可开交。”
“哥哥对此甚是了解。”魏淑丹看着自家兄长的神情,不禁猜想,“难道在其中有过推波助澜?”
闻言,魏宇韬看她,笑中带了点赞许:“现在,沈季若真成圣上手里的一把刀,或可说明圣上对沈家也起了疑心。”
“疑心……”魏淑丹凝眉,“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帝王的猜忌之心,便是臣子的争斗之处。”
听到妹妹懂了自己的意思,魏宇韬不禁侧目:“丹儿。”
只是才开口,他忽然想起妹妹在西山被困数日的经历,那点欣喜也都随之消散。
“丹儿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