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通判大人,见过林师爷。”
这几个嚣张跋扈的少年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对于张泽、林师爷,他们都有印象。
坏了,闯大祸了,他们刚才只是一时嘴快,哪曾想被正主听了一个正着,就是不知道通判大人听到了多少,要是……
几人越想越害怕,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你们读的是圣贤书,却不曾从中学会丁点儿道理,说出的话不堪入耳,做的事,简直枉为读书人。”
水荣趁机把罗平策扶了起来,见他脸上有好几个巴掌印,嘴角正在渗血,着实是有些可怜。
“水荣,你去请个大夫来给他瞧瞧。”
张泽和林师爷都瞧见了罗平策的凄惨模样,心下不忍,吩咐道。
“是。”
“至于你们几人,现在就随本官去见见钱教谕吧。”
这边庭院里发生的事钱教谕并不知晓,他悠闲自在地在屋里磨着墨。
这可是上好的松烟墨,费了他一番工夫才弄来了这么一小块。
今儿个兴致不错,钱教谕准备用着松烟墨写一副字。
“老爷,不好了,通判大人和林师爷来了,现在就在门外。”
“什么?”上好的松烟墨一下子掉到了桌上,差点儿四分五裂。
然而此时,钱教谕已经没有心思去管那块价值连城的松烟墨如何了。
“通判大人和林师爷怎么突然到访,是有什么急事?”
“小的不知,不过,通判大人和林师爷后面还跟着王家、吕家的几个少爷。
对了,小的瞧见罗童生似乎受了伤,他的脸上有些红肿。”
罗平策此人,钱教谕自然知晓。
不然罗平策一连三次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未中秀才,又是农家出身,钱教谕对他就不怎么上心了。
“快把两位大人请进来。”
“罢了,还请我亲自去请。”说着掠过随从,快步出了门。
“下官钱得明见过通判大人、林师爷,两位大人远道而来,还请先进屋喝杯粗茶暖和暖和。”
张泽和林师爷面上不辨喜怒,钱教谕赔着小心,不敢多问。
张泽坐在上首,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