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脸上带着几分被吓到后的茫然,反应了好几秒,才皱眉看向他,“你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吓唬我,还说我疯?”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你在这儿干什么?”男人语气不善,目光仿佛要将她凿出个洞。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简直莫名其妙,“难不成现在我做什么都要跟你报备了?”
“还以为你心里抗压能力有多强,原来遇到点破事儿还想跳河?”
“”
跳河?
云浅一脸懵。
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便沉着呼吸厉声训斥,“你不是看不起贺如兰么?既然如此,何必跟她做一样的事来引起注意——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
云浅,“”
她原本已经气笑了,可是这会儿却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觉得这男人可笑。
她什么时候要跳河了?
“萧墨栩,摆正你的脑子给我听好了,我刚才在这里是因为我的”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因为她低头时发现,原本还漂浮在湖面上的丝帕已经不见了,不知是漂远抑或下沉。
云浅忍不住按了按眉心,这下可好,这神经病的男人肯定不会相信她了。
萧墨栩看着她这幅样子忍不住讽刺,“怎么,想告诉我你是为了捡东西?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下河去捞,这么没含量的谎你以为我会信?”
“不然你觉得,我会为你跳河?”
云浅气乐了。
萧墨栩噎了一下,脸色刷的阴沉下去。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看到她在池畔的时候就没来由的紧张,下意识的以为她会这么做——或者说,是害怕她真的这么做。
可是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他没有细究过,也没有时间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去细究。
萧墨栩阖了阖眸。
睁眸时再度对上她嘲弄疏离的眉眼,胸口那股憋闷的气息仿佛愈发窒闷,接连几日都没有消散过,尤其是在每一次见过她以后都会愈演愈烈。
他忽然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云浅脸色一僵,“干什么?”
男人不语,拉着她直接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