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兰脸色又是一变,原以为她会心慌道歉,没想到她会这么放肆。
可她当然是觉得好的——如果云浅能主动搬出东宫离萧墨栩远一点,这当然是她希望的!
贺如兰下意识地看了萧墨栩一眼,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可男人只是蹙眉,“如兰有话跟你说,她身体不好受不得风寒,先让她进去再说。”
贺如兰蓦然攥住了手心。
他到底是没有听懂,还是故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是故意的,那又为什么故意?
难不成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舍不得让云浅搬走了吗?
云浅蓦地笑出声来,毫不留情的讽刺,“贺姑娘至少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我不欢迎她就不进去玷污我的地方了,你好歹也是个太子,怎么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萧墨栩阴沉着脸,“你刚才吃的是饭菜还是砒霜,嘴巴这么毒?”
“可能是混了点砒霜吧。”
贺如兰原本听到男人跟云浅说起吃什么就微微变了脸色,而云浅的下一句,更是让她确定心中的猜疑,“你可是看着我吃的,这种问题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她的脸色彻底苍白下来。
原来他们一道从外面回来,并不是偶然。
枉她还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无视刚才那画面,可是原来,他们是一起出宫吃东西去了。
他竟然在她昏迷的时间里,去陪云浅吃饭!
贺如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其实他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她甚至也故作大度的告诉他自己可以什么都不介意,可原来还是会忍不住啊。
她强吞下那哽塞的苦,“没事的裴靖,我就不进去叨扰太子妃了。”柔弱的嗓音已经染上几分颤抖,“太医说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你不用担心。”
其实萧墨栩已经跟她说过,往后直接叫他萧墨栩。
裴靖这个名字,原本已经不该存在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着云浅的面,贺如兰就是想这么唤他。
云浅闻言却是嗤笑,“还裴靖呢?编个恶心人的名字,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萧墨栩冷冷盯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的嘴巴怕是不止吃了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