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兰忽然翻身坐起,“殿下!”她的脸色憔悴苍白,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明明知道我宁可你骗我。哪怕你跟我说你没有吻她,哪怕你只是骗我的也好啊!”
“如兰”
“为什么你要这么诚实,为什么你连解释都不解释?”
萧墨栩皱了皱眉,看着她哭成个泪人儿的模样,语气却依旧很淡,“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你说你什么都不介意,也知道我夫妻美满还有个可爱的孩子,所以”
“够了!”
女人骤然尖锐的嗓音打断了他。
贺如兰更用力的抓着他,指节泛白,眼泪刷的一下如泄洪般涌出,“是我不好,我明明心胸狭隘还要装作宽容大度的样子,是我不好。可是我不敢跟你说我在意,对不起”
“贺如兰。”
“对不起,对不起”
“贺如兰!”
“裴靖,你不要跟她那样好不好?就算你们真的要干什么,也求你不要让我知道”
男人看着她情绪崩溃的样子,漆黑的眸深不见底,喉结滚了滚,“好。”
顿了顿,“如兰,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你是心胸狭隘还是宽宏大量,都不需要装。在我面前,你只需要做自己。”
贺如兰怔怔的看着他,眼界颤动。
明明听起来是最美好的情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这或许就是情话。
可她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是。
他大概只是想告诉她,无论怎样的任性胡为都可以,都可以依着她。
只不过,那都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那些他们都闭口不谈却又心照不宣的过去。
贺如兰闭了闭眼,洪水般的记忆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
她蓦然睁开眼,把它们抛之脑后。
“我知道了。”
她慌忙的点头,“不管你说什么都好,我都听你的。”
…
接连三日,云浅都没有再见过萧墨栩。
她乐得清闲,每天都在砚儿和滟儿上完太傅的课以后,带着他们兄妹俩出宫去玩儿。
至于绑架贺如兰的事,她早已从李德通和侍卫的反应中窥出一些端倪,这两个孩子最初面对她的时候也会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