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显白哪里还有银子可还得出来?全都拿来烧那些废瓷了。
秦显白欲哭无泪,求爷爷告奶奶,希望宽限些日子。
可对方是只认银子不认人的主,以前能提供利益就是称兄道弟的好兄弟,现在利益化成水便是六亲不认。
秦显白被逼得走投无路,准备上京城找师父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害他?拿错误的手稿误导他,引他上套。
可瓷器商以为他要跑路,一怒之下,将他打晕,扔进窖洞烧死了。
秦显白死的那一刻,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
他终于知道分明是个美梦,分明是个缜密的计划,为什么会功亏一篑。
因为没杀死莫岳深!
梦里的莫岳深是死了的,被他亲手推进窖洞里给烧死了。
而他忽略了这个细节。他师父太忙了,常住在他都找不到的地方。
他连人都见不着,又怎么能随心所欲杀死师父?
秦显白如梦方醒。
他醒时,大火烈烈……人生终究梦一场,这是后话,表完了。
这一天的国瓷展览散去,列国回到安夷馆用晚膳。
今日馆里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一位是海晏公主时安夏,一位是公主的驸马岑鸢,还有一群礼部官员。
他们代表朝廷来慰问使臣。礼部官员们长袖善舞,与众使臣推杯换盏。
时安夏却被岑鸢带去了维那部落一桌坐下。
他们之前在丛茵河上吃酒的时候,已经认识了瓦真王子。这时候坐过去聊几句,倒不显得突兀。
时安夏也不知岑鸢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狐疑地低声问,“你说这里有红鹊的礼物?”
“嗯。”岑鸢想了想,低声回她,“耐心些,也说不定是我猜错了。”
时安夏一听他这么说,好奇心更重了。
席间,瓦真王子依然不善言谈,唯一的交际方式就是喝酒。
但凡他要说话,必定是举杯说,“请!”
除此之外,真就是惜字如金。
岑鸢也是个能人,几大碗酒下去,面不改色。
部落使臣生怕冷场,“驸马好酒量啊!”
岑鸢笑笑,“瓦真王子也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