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觉得好像喝这种味道的汤已经喝了几辈子。
味道十分熟悉。
就似与皇妹也认识了几辈子一般……他起身,到院外消食散步,散着散着,就散到了时安夏的院子。
侍卫刚要出声通传,昭武帝抬手制止。他停在雕花门边,透过半卷的珠帘向内望去。
暖阁里鎏金蟠枝灯映着融融光晕,时安夏褪去了宫装包裹出来的威严,如一个寻常妇人般,松松挽着个家常的堕马髻。
她正抱着女儿,纤指捏了个布老虎逗弄孩子。月白衣裳的广袖滑落肘间,露出腕上一只羊脂玉镯。
她眉间温柔如水,亲了一口女儿软乎乎的小脸,“我们二二最懂事了,知道把好玩意儿都留给妹妹玩。”
二二沉静,却也会撒娇,顺势往母亲怀里拱。小身子也软乎乎,把时安夏这颗心都拱得暖和了。
正爬在地毯上玩耍的一一不服气,举着手挥舞,“母亲,我!我!我!”
“你什么你?”时安夏嗔一眼儿子,“抢东西你最行!”
娘胎里抢,出来还抢。但凡有个好玩的,他都霸在手里不撒手。
落入他的手,就是他的。谁要是拿走了,那可不得了。时安夏觉得小时候不把儿子教好,儿子得废。
一出生就是侯爷,近日又得皇上宠爱。有一次她亲眼看见皇上把儿子扛起,让他骑在脖子上。
太娇惯了!往后若是在外头炫耀瞎嚷嚷,说自己骑过皇上的脖子,那可怎生是好?
你以为孩子还小就什么都不懂吗?
不,他懂,他什么都懂。
正如此刻,一一眼眶红了,泪珠子要掉不掉,“母亲,不,不爱一一,只爱妹妹……”
说着,他还用手抹泪儿,肩膀耸一耸的,伤心得很的模样。
但时安夏知道,这狗儿子根本不伤心,在那装呢。且脑袋不时往门口偏……时安夏顺势一瞟,发现昭武帝来了。
瞧,这就是在皇帝舅舅面前卖惨。
时安夏连忙起身,把女儿交给身边的乳母,迎上前来行礼。
昭武帝笑笑,“你哪儿那么见外?往后别动不动跟我行礼。”
时安夏肃然,“礼数不可废。”
昭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