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井阑的推进,西羌军也开始了还击,密集的箭雨压制城头,搭桥的行动有了实质性进展。
待桥搭好,西羌士卒争先越过护城河,云梯也被送至了城下。
周思勉正组织人手火攻井阑,见状又赶忙命人搬运守城物资,准备应对西羌军攀城。
一时间,城墙上忙碌不堪,伤亡也逐渐增大。
赵泰在城楼上紧张地发布着一条条命令,传令兵气喘吁吁地游走在城墙的各个角落,不敢有半分耽搁。
随着云梯扣上城垛,惨烈的攻城战也正式打响。
滚木、礌石、金汁、热油,一样样守城利器被运上城头,又全部招呼到了西羌军身上。
弓手们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冒着井阑射出的箭雨,始终保持着对西羌军的射击。
终于,有第一个西羌军登上了城头,不过他很快便被严阵以待的守军斩杀,尸体被推下城墙,又砸倒数人。
惨嚎声、哀鸣声、兵刃交击声等等,在这段城墙不断响起。
双方都杀红了眼,眼中只有你死我活。
他们已经忘了在为何而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对方,然后活下去。
随着伤亡加剧,西羌军的第一轮攻势暂时退却。
不待守军喘一口气,西羌军的第二轮攻势就已到城下。
同样的惨烈,同样的你死我活,再度上演。
战至日落,西羌军终于收兵回营,在城下留下了万余具尸首。
周思勉手臂绑着白布,隐隐还渗着血,一脸疲惫地找上了赵泰。
赵泰扶着他坐下,又亲手送上一杯热水,随即问道:“伤亡如何?”
闻言,周思勉水也不喝了,叹息一声道:“初步统计,阵亡三千余,轻重伤还不清楚。”
话落,赵泰默然一瞬,旋即在一旁坐下,默默盘算着之后的战事。
城外这十万西羌军他倒不怕,虽有器械之利,但终究攻城非其所长,扛过了士气正旺的头几日攻城,后面就会轻松许多。
更何况朝廷发兵入蜀的消息已经传来,算算时日也快到了,他有信心守到援军赶来。
再不济他们还能撤到剑阁坚守,只要剑阁还在朝廷手中,朝廷大军便可源源不断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