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四人对视一眼,一时皆未说话。
要说河北之叛为何发展至此,其中缘由着实复杂,但明面上还在于魔门的百年筹谋,一点点挑起了很多人对朝廷的不满,也将河北渗透成了筛子。
叛乱方起,河北便有不少人暗中相助叛军,或是打杀长官献城,或是提供军械粮草、舆图、布防图等,其中既有世家大族,也有寒门白身。
是以,四人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云绫看向四人,指尖轻叩桌面,等了半晌见无人说话,这才开口道:“原因很复杂,但本将以为归根到底还是利益不均!”
一听这话,褚怀亮四人登时心中一突,崔之钰赶忙拱手道:“大都督,此事不可深谈,若然传将出去,恐对大都督不利!”
话落,褚怀亮、李怀仁和王尔山也忙出言附和,皆不愿让云绫继续说下去。
褚怀亮三人也算是大族出身,崔之钰更是清河崔氏嫡脉,云绫的意思他们岂能不知。
然而大周立国百年,天下早已有了成规,这些话却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否则必然招致既得利益者敌视,日后在朝堂上只怕寸步难行。
云绫自然明白,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可不想给自家招祸。
之所以跟四人浅浅提这么一句,也是因为他们都算是自家人,唯一一个崔之钰也是自家的铁杆盟友。
见云绫没有继续说下去,崔之钰忙将话题引开,问道:“大都督围而不攻与此有关?”
闻言,云绫颔首回道:“多的不能做什么,但至少拔除明面上的祸源还是可以试试的。”
“魔门?”李怀仁问道。
云绫再次颔首,沉声道:“自我出道以来,演武大会也好,益州骚乱也罢,及至后来的定军山、凉州等等,每一桩事背后都有魔门的影子。今日剿灭一个姚天君容易,来日又蹦出个何天君、杜天君呢?本将没功夫一个个地收拾过去!”
闻言,帐下四人相视一眼,俱是面露诧异之色,未曾想云绫所谋如此之大。
那可是魔门,少说也传承了千年的魔门,岂是能轻易剿灭的?
四人皆觉着与其费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