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生得美艳,此刻泫然欲泣、苦苦央求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竟惹得一些名剑山庄弟子不忍地别过了头去。
岳山虽然跪了,却是腰板挺直,若不看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还真要赞他一声硬气。
云绫只淡淡瞥了岳山一眼,旋即看向麒麟使,幽幽道:“是何人与你们通风报信的?”
闻言,麒麟使动作一顿,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只一味讨饶,对于问题却是只字不提。
见此,云绫凤眸微合,眼底闪过一丝明悟,又道:“是钟进,还是李恒?”
麒麟使动作一滞,不待她说话,云绫又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待回了衡阳城,我便将你吊在城门楼上,到时自有分晓。”
话音落下,麒麟使终于装不下去,猛地抬头瞪着云绫,厉喝道:“要杀便杀,何必如此羞辱我等!”
“诶,我可没想羞辱谁,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云绫摇头回了一句,随即一指点住麒麟使穴道,复又看向一旁的岳山,淡淡道:“姜野已死,念你也算前辈,我便许你个体面。”
闻言,岳山抬头看向云绫,略带乞求地说道:“你想知道的事老夫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放婉儿一条生路,如何?”
“婉儿?”云绫狐疑地瞥了眼动弹不得的麒麟使,挑眉道:“麒麟使?方才在地宫你便救了她一回,现在还想再救她,你们是何关系?”
“师徒关系。”
闻言,云绫想了想,颔首道:“我应下了,你且说吧。”
麒麟使在一旁不住地冲岳山使眼色,眼底满是焦急,岳山却视而不见,兀自说道:“是钟进。他也没想通风报信,只是心悦婉儿,想让婉儿及时抽身离开,是老夫发现了书信告诉丁隐的。”
“是吗?”云绫挑眉看去,摇头道:“钟进或许并无通风报信之心,但将消息告诉丁隐的可未必是你。”
“老夫敢作敢当,没什么好隐瞒的!”
“爱徒之心可以理解,但你一个常年闭关之人怎么刚刚好此时出关,又刚刚好看到了钟进的书信?这种书信即便你徒弟没有异心,怕也不敢随意放着,不得阅后即焚?毕竟,丁隐的脾性你比我清楚。”
岳山闻言顿时语塞,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