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绫本也没打算隐瞒师父,便将她正在尝试融合人性与神性一事说了,末了还表示进展顺利。
只是神性这个东西,它天生就带着一股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味道,这才会在激发之时显得淡漠了些。
不过她并非没有意识,还是能够控制自身行为的。
听罢云绫的解释,公孙玉瑶只问了一句:“融合之后,你还是你吗?亦或者,你就成了天道?”
闻言,云绫正了正神色,摇头道:“师父,我自然还是我,我只是在尝试接纳另一个自己,也可说我在证道。”
“叶淮方才找过为师。”公孙玉瑶抿了口茶,幽幽道:“他说你已成就宗师,你却说你还在证道,这又是为何?”
“我道非彼道,宗师或许只是起点。”
公孙玉瑶默然,片刻后方才微微颔首,起身向房门走去,只是临到门前方才淡淡道:“为师如今怕是也没什么能教导你的,只望你能一直保持本心便再好不过了。”
说罢,她便迈出房门,身形款款而去。
云绫红唇微张,却未说出一言,终是化作了一声轻叹,只觉似乎与师父的关系忽然远了些,但愿只是错觉吧。
这当然是她的错觉,或者说只是师徒二人一时都未能适应罢了。
公孙玉瑶将她一手抚养长大,视若己出,教其习文练武,十数年下来感情岂能不真。
父母总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却又总不自觉地将儿女护在羽翼之下,为他们遮风挡雨。
有一天,父母忽然发现原本被他们庇护在羽翼下的雏鹰已经长成,能够独自翱翔天际,甚至飞得更高、更远,心底难免会有失落。
公孙玉瑶正是如此,这才教云绫觉着关系似乎不如以往亲近了。
师徒二人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相信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
就在云绫于南方搅动风云之际,远在关中的长安城皇宫内,天佑帝也正皱眉听着张泉的禀报。
他不太能理解云绫放着邺城围而不攻,偏偏在这紧要关头独自跑去荆州对付一个江湖门派做什么。
主帅临阵离营,若是让朝臣们知晓,还不知要如何编排此事。
“弃大军于不